奈祈愿(缘更)

毋庸置疑,我爱你

【朴彩英×我】当我因为失明而和她分手时

  第一人称,我×朴彩英,自行带入

  

  我=许辞言

  

  ooc预警,勿上升爱豆本人


  文中所有只为剧情服务,作者丝毫没有对失明人士的特殊看法。


  

  

  “宝贝,一路顺利,处理完工作就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彩英欧尼在机场送别我时不舍的样子又浮现在我脑海中。

  

  那现在又该怎么办。

  

  我感受着眼睛上覆着的纱布,痛苦而无措地抱膝坐在病床上想着。

  

  三天前突如起来的一场车祸令我永久性失明。


  我该怎么办呢。


  我颤抖着手去摸眼前的那层纱布。


  我该怎么办才好...


  身体忍不住地发抖,我紧紧抱着膝,泪水止不住地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纱布。


  医生叮嘱过我近段时期内不能流泪,可每当我想到任劳任怨毫无怨言照顾我的母亲,想到我那异国他乡仍在等待我的爱人,想到我那还漫长的人生,想到我本该拥有的大好前程,我又怎么能忍住不哭。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只记得当医生来查房时看见我那被泪水浸湿的纱布,生气地训斥我,叫我别哭了,让护士给我换了纱布。


  医生查完后就走了,帮我换纱布的护士安慰了我几句便也离开了。


  



  我在病床上呆坐了很久,直到单人病房的房门被推开。


  “小言。”


  我这才回过神来,开口喊了声:“妈。”


  我妈像是被我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吓到了,随后我听见她靠近我,在床头的地方停下了,似乎是在给我倒水。


  妈妈将她倒的那杯水放进我手里,“喝点水润润嗓子。”


  妈妈的声音很疲惫,我很愧疚,妈妈因为我出车祸这件事操了很多心。


  我顺从地接过水,把水杯抬到嘴边,喝了几口。


  “彩英那孩子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我一愣,故作平静地问:“她说了些什么?”


  “她联系不上你很担心,问我知不知道你的消息。”


  “妈,你有告诉她吗?”


  我并不想告诉她这个消息,事实上,我不愿意接受自己已经变成了盲人,也不愿她有个盲人恋人。


  倘若外界知道她的爱人是个瞎子,会怎么说她...


  我不敢想象。


  妈妈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轻声道:“没有,我只说你的手机出了些问题,拿去修了。”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我的手机经过那场车祸受到一些损伤,被拿去修了。


  我捻着手指,心绪杂乱。


  妈妈将我手里捧着的水杯抽出,然后将一个长方形的冰凉的东西塞进我手里。


  我摸到这个物体上有一些凸起的按键,下一秒就听妈妈说:“你的手机。”


  “谢谢妈妈。”


  “谢什么,我是你妈。”


  妈妈沉默了好一会,开口问我:“你和彩英,打算怎么办?”


  “就这么一直瞒着她,不告诉她吗?”


  我轻轻摇摇头,缓缓说:“我不能耽误她。”


  “你打算和她分手吗?”


  我抬起头,随意地“看”着某个点,“我不想成为她的累赘。”


  “你想好了?”


  “嗯。”


  妈妈知道我性子倔,决定好的事情就不会再改变,于是也只是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叮铃铃~~~~”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我摸索着接通了电话。


  “宝贝!”刚一接通便听见了朴彩英激动的声音。


  她的声音不大,但此刻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也不是那么小。


  妈妈见状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她出去转转,待会再回来。


  听着思念的声音,我的眼里又开始酝酿泪意了,我逼着自己将泪水憋了回去,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冷漠:“欧尼。”


  但她似乎太多的思念和担忧而并没听出我话语间的不对,“宝贝这段时间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你,下次你手机再出问题可以先和我说一声吗?我真的很担心,很怕你出事,所以拜托你下次先和我说一声好吗?”


  我听着她关切而真诚的话语,眼眶发热。


  “我很想你,宝贝,你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好工作回来?”


  “或者我可以飞过去看你,可以吗?我真的很想你,很想见到你,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


  我的眼眶发涩,深吸了一口气,怕自己再听下去就狠不下心了,逼着自己把声音冷下来,打断她的话:“朴彩英,我们分手吧。”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半天才问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


  她的声音有些无措,“宝贝你别逗我,你知道我不喜欢开这些玩笑。你是玩游戏输了吗?”


  “朴彩英,我是认真的,没有玩游戏,也没有在开玩笑。”


  每说一句话,我就觉得好像有一把生锈的刀在一下一下地凌迟我的心。


  “我不爱你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怎么会,宝贝,我真的不喜欢这些玩笑,你再这样逗我,我就生气不理你了。”


  “随你。”


  还不等她说什么,我就颤抖着手指挂断了电话。


  泪水终于止不住了,肆意地落下,我握着手机,抱着膝压抑着哭声。


  她再次打电话过来了,我并没有接,但也没有挂,我舍不得挂,但我也不敢接,于是便任由它一直响铃,直到自动挂断。


  她不断地给我打电话,我也就在她不间歇地电话铃声中一直哭。


  我和朴彩英相识于16年,相恋于17年,至今在一起了三年,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和她曾经的美好如同放电影般又在我的脑海中缓缓出现又消失,我止不住地哭着,直到眼睛上刚换好的纱布又湿掉也没能停下来。


  我哭得几乎快要喘不上气,哭得想要呕吐,直到最后似乎眼泪都被流干了,再也流不出来。


  


  


  


  


  


  


  “活该你感冒,下雨天还跑出去非要找什么手链,这下好了吧,淋了雨感冒了。”


  江越絮叨着将一个口罩放到我手里,我无奈地笑笑,撕开包装戴上,也不辩解。


  那条手链,是朴彩英亲手做的。


 


  

    而现在,

  

  距离我和朴彩英分手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那天过后我便请妈妈给我重新办了张卡,断绝了和她的所有联系。


  妈妈也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被迫拉黑了她。


  身在国外的好友江越听见我出事的消息赶忙回了国,并送了我一只导盲犬,我给它起名叫ok。


  当时江越疑惑我为什么给狗狗起名叫ok,我也只是笑笑不作回答。


  即使已经失明了一个月,可我仍不习惯失明后的世界,总觉得阳光刺眼,所以便更习惯戴上墨镜。


  为什么会觉得阳光刺眼呢?


  或许是因为我能感受到阳光,但却不能看见它吧。


  这种感受让我厌烦。


  


  


  江越今天说要带我出去逛街,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在等红路灯时,江越忽然想起什么对我说:“对了,你知道吗?我听小道消息说,朴彩英好像来中国了。”


  绿灯恰好亮了,江越挽着我的手过斑马线。


  我愣了愣,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又被一阵迎面而来的熟悉的香味堵住了嗓子。


  我能感受到,身边走过了一个人,她短暂地在我身边停顿了一两秒就又走了。


  但我却听见了几声细微的低喃:“这不是她,只是很像而已。”


  我几乎一瞬间就认出了她。


  仅仅时隔一个多月,我又怎么会认不出每次都如约出现在我梦里的她呢。


  我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的爱人,并不是一个牵着导盲犬的盲人。


  即使我再像,但我终是一个盲人。


  


  她无法将自己的爱人与一个盲人联系到一起。


  


  我憋回了快要流下来的泪水,“我和她没关系了,以后都不用告诉我有关她的事情了。”


  “万一她是来找你的呢?”江越犹豫着问我。


  我苦涩地笑笑,“来找我的又怎样,她认不出我。”


  “怎么可能?!”江越不理解。


  我没回答,“走吧,不是要去逛街吗?”


  


  


  


  


  临近年末,一种传染性很强的病毒横空出世。


  国家迅速出台了相关防疫政策。


  于是为期三年的没有硝烟的抗疫战争就此开始。 


  


  


  三年后。


  


  “姑姑,求你了,就陪我去看BLACKPINK的演唱会吧!我好不容易抢到的票,姑姑~”


  看着晃着自己的手撒娇卖萌的13岁的侄女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屈服了。


  “好,我陪你去看。”


  


  侄女很幸运,抢到了第一首尔站的门票。


  拗不过侄女的请求,我俩提起一天就飞去了韩国。


  解决了住宿问题后,侄女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我的手去往演唱会场馆,说什么要提前踩点。


  对此行为我不是很能理解,毕竟在此之前的演唱会我连抢票都不用,那个人会提前把票送给我,然后“强迫”我去,我不去就各种装委屈生气,但话虽如此,我也没有真的缺席过她们的演唱会。


  一场都没有。


  想到这,我眼神有些黯淡,这些毕竟都是往事了。


  


  


  “姑姑?”我感觉到侄女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


  “你刚刚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话说你怎么这么激动?”


  “我当然激动了,这可是BLACKPINK诶!!!BLACKPINK诶!!!!!!我最喜欢最喜欢、喜欢了好久的BLACKPINK的演唱会诶!!这是我第一次看她们的演唱会,怎么可能不激动!”侄女兴奋地说,“话说姑姑,你这么平静,难道之前看过她们的演唱会?”


  我摸了摸侄女的头,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个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的人影,轻声应道:“看过。”


  “看过多少次?一次?两次?”


  “很多次。”


  “很多次是多少次?”


  “每一次。”


  侄女更兴奋了,“那姑姑,她们的演唱会精彩吗?”


  “很精彩。”


   我和侄女并肩走远,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人。


  另一个人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原来你在这啊,看什么呢?”


  那人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看见一个很像她的人。”


  


  


  夜晚,我睡不着,起身走到阳台,循着记忆望向白天看过的场馆。


  酒店和场馆离得不远,也就几百里路的样子,但我只能望见它的大致轮廓,看着很模糊。


  


  模糊的不仅是场馆,还是我脑海里的那个人。


  怎么办,


  我的爱人,


  我快要记不住你的样子了。


  你在我记忆中的模样越发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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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唱会开始了。


  我静静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那几个人。


  我看着那个记忆中的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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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要记不清你的样子了,


  但还好,


  我还能听见你的声音。


  


  她在台上表演了自己的solo,很好听。


  侄女告诉我,朴彩英笑得很开心。


  其实我知道,因为她嗓音里的喜悦是藏不住的。


  


  但我也格外敏锐,许是因为视觉的衰弱,听觉得到了增强。

  

  我听出了侄女没听出来的,朴彩英歌声里的悲伤。


  为什么会悲伤呢。


     我不知道。


  或许我知道,但我不敢想。


  


  


  演唱会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结束了。


  我牵着侄女的手出了场,准备回酒店。


  


  


  “姑姑。”


  “嗯?”


  “江越阿姨说你曾经和彩英谈过恋爱,是真的吗?”


  “她的话你也信?”


  “所以不是真的吗?”


  沉默半响,“是真的。”


  “真的?!”


  “真的。”


  “没在逗我?”


  “你以为我那么多场门票是哪来的?”


  “那你们...”


  “分手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因为你的眼睛吗?”


  我摸了摸她的头,“走吧。”


  “姑姑,彩英是什么样的人呢?”


  “很好的人。”


  “怎么好?”


  “各种好。”


  “比如?”


  “什么都好。”


  “好吧。那姑姑,你还爱她吗?”


  “爱啊。”


  “她还爱你吗?”


  “回酒店吧。”


  


  “姑姑,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你们.....就这样了吗?”


  “不这样还能哪样?”


  “好可惜。”


  “可惜什么。”我摸了摸她的头,“小孩子别想那么多,演唱会结束了,明天就回国吧。”


  夕阳将我们的背影拉得很长,我骤然想起了曾经答应她的那句诺言:





  “那就说好,以后我们的每一场演唱会你都要来看!”


  “好。”




  我听见侄女小声的疑惑,“为什么彼此相爱的两个人最终会分开呢?”


  是啊,为什么呢?


  或许正是因为太过喜欢所以不想让自己的爱人因为自己的原因受到指责辱骂。


  或许正是因为太过喜欢所以顾虑太多,以至于只在自顾自地为对方考虑,而忘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


  所以最后还是错过了。


  

  

  也许有一天我会忘记你的容貌,


  不能再看见你,


  但我对你的爱不会因此而磨灭。


  


  


  


  


  


  


  并没写到我想要的结果,而且彩英出场好少,嘶,难搞


崩溃.jpg.


  大家来猜猜为什么狗狗要叫okᥬᥬ😎ᩤᩤ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

  快来和我互动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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